显然同样不知其意。
魏榕也并不再做任何解释。
她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叶小心翼翼地收入了自己小巧精致的坤包之内。
“江镇长,现在把主要心思放到拆除工程上去就行,其余那些琐碎的工作,可以暂时放一放。”
“知道!”
“张县长知道吗?”魏榕的问题像手术刀般精准落下。
江昭阳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略显尴尬地解释道:“这个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向他汇报。”
“这事不能绕过他,他毕竟是一县之长吧。”
“是!”
“把拆除工程的详细计划和目前的进展情况都如实告诉他,听听他的意见和指导。”
“好!”
两人告辞而去。
江昭阳把合同塞进档案袋的动作太急,划破了虎口。
两人来到了张超森的办公室前,轻轻敲了敲门。
得到允许后,他们推门而入。
县长办公室的檀香浓得呛人。
推开门时,紫檀木书柜里的线装书簌簌作响。
张超森没有抬头。
“坐啊!”他不动声色道。
两人坐下后,江昭阳开始了工作汇报。
听着,听着,张超森的表情却逐渐凝固,一脸不以为然。
他的眼神从文件上移开,落在手边的茶杯上。
“江镇长倒是会挑时候汇报工作。”他盯着杯中浮沉的碧螺春。
茶叶正以某种诡异的姿态缓慢舒展。
像极了张超森那张永远挂着得体微笑的脸。
张超森轻轻端起钧窑天青釉茶杯,杯盖刮擦杯沿的声响像钝刀切割神经。
“昭阳啊……”张超森用杯盖滤着茶沫,拖长的尾音带着茶汤的黏腻,“上次修建堤坝,你也是这么火急火燎,结果呢?”
“大水漫堤坝了吗?没有!”
“倒是你擅自专行,急躁冒进,犯了不必要的错误。”
“现在还没有了结呢。”
江昭阳后背渗出冷汗。
江然解释道:“张县长,江镇长的话也没有大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