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宽有点不悦,他晃到桌边,坐在椅子上,抬头问容瑾:“她经常来你这吗?”
容瑾垂下眼眸,将头发往耳后捋了捋,脸颊微红,轻轻点点头。
何宽撇撇嘴:“她身边这么多人,以后还能想起我吗?”
容瑾哑然失笑,拍拍他的肩膀:“吉祥是很长情的,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休息吧。”
皇城的御花园里,陈吉祥和华萧正在对峙。
“华萧,这次你太过分了,不处罚你,我难以向华玦交代。”陈吉祥瞪着他说。
月光清冷,他浓黑的眉毛下,美目如星辰闪耀,只忧伤地凝视她。
陈吉祥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华玦想让你离开西藩,去南越当总督。”
“南越那么远,你要把我流放在那里?”他幽幽地说。
“不仅是你擅自决定不对他施救,还有数次战略决策的失误,以及暴力镇压民众引发军队哗变,种种事项,难辞其咎。”
“是我让你陷入险境,我对不起你。”华萧垂下眼眸,两行清泪顺着俊美的脸颊滑下。
陈吉祥低下头,眼里也有泪光。
他站在月光下,身影如战神优美威严,细腰蕴含着无限的力量。
华萧突然说:“还记得远征那次战役吗?你砍断大门的绳索,跳下城头,我正好在马上接住你,我们开怀大笑。”
陈吉祥微微一笑:“你非要去偷袭敌营,如果是现在,我肯定不同意。”
华萧拿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你会忘了握住我心脏的感觉吗?”
陈吉祥不解地看着他:“你今天有些奇怪,为什么说往事?这是你道歉的方式吗?你惯会撒娇耍赖。”
华萧默默凝视她,他知道,她会忘记这一切。
南越在西藩的南部,是一个大片临海的热带荒野,西藩派人开发了几年,有一部分侨民,正在寻找合适的总督。
让华萧去,其实陈吉祥心中无限不舍。
她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华萧的样子,一个忧郁的,不会说话的小男孩,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时光转瞬即逝,他宽阔的背脊上披着卷曲汹涌的乌发,回首间,高挺的鼻梁和傲慢的下巴,有着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