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吉祥他们十一个人从京城过来,重建了皇宫,就将府邸都修在宫中,中间有回廊和花园连接,像星辰一样。
后来华萧封为帝国元帅,他搬到皇宫外围更大的寝殿。
佐鸣宇不喜欢铺张,虽然他是首辅佐宰相,和华萧地位不相上下,仍然和容瑾他们住在一起。
佐鸣宇的卧房以青色为基调,萦绕着书香和墨香,淡雅幽静,后面连着花园,树荫鸟鸣,流觞曲水。
他坐卧不安,偶尔走过铜镜,看到里面的自己也不尽如人意。
颀长儒雅,黑发整齐的披在身后,清淡有余,神采不足,暮气沉沉,不似二十多岁的年龄。
他叹了口气,心想,吉祥原本对自己就很牵强,更别说现在改了心性,不必多这份心或许只是问一些事情。
天色渐暗,他心绪越来越不稳。
忽然脚步声响起,陈吉祥从后面的花园走进来。
佐鸣宇看到她身后带着安青,心里不免遗憾,看来仅仅是“说事情。”
陈吉祥从没来过他这里,她左右环顾,找了个椅子坐下,佐鸣宇早就遣走了仆役,自己亲自给她斟茶。
陈吉祥接过茶,啜了一口,抬眸看着他:“鸣宇,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如此开门见山的质问,让佐鸣宇一惊,他眼眸闪动,迟疑地问:“你指什么?”
“这么问,就是有咯。”陈吉祥将茶盏放到桌子上:“华玦都告诉我了。”
佐鸣宇一惊,他闭了下眼眸,该来的总会来的,他觉得一股寒气贯穿身体,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湿。
“跪下。”
佐鸣宇撩起衣摆,缓缓跪下身,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浓密的黑发垂在靛蓝色长衫上。
“从头到尾讲一遍,不准遗漏细节。”陈吉祥再次拿起茶盏,慢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