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忘掉了这个样子的华玦,后来记得的,无非是普通白色长衫、甚至是赤身露体,再就是灰色的囚服。
而自己在他面前,一直是一身华丽的帝国元帅服制,他想靠这种气势上的悬殊来消除血脉上的压制。
可是,自己现在赤身裸体跪在地上,他蹙眉低下头,不知道吉祥把他叫来欲意何为。
“华萧,你勾结敌国,给我下毒、诬陷摄政王,罪孽滔天,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他来惩罚你。”
安青走过来,将鞭子放在床边,陈吉祥转身离去,边走边说:“如果他不肯鞭打你,我就将你打入天牢,永不相见。”
华萧惊呆了,他看着陈吉祥离开寝殿,并关上大门,而华玦正默默凝视他。
他舔舔嘴唇,低声祈求:“你打吧。”
华玦轻轻哼了一声:“你认为我会让你留在这里继续害我?”
“那你来干什么?”华萧抬头看着他。
“吉祥非要我来,我压根不想见你。”他沉吟片刻,转身欲走:“你在天牢好自为之吧。”
“别走!”华萧急切地喊住他:“你恨我,就往死里打我泄愤!”
“你以为我是你?图一时泄愤就可以将百姓枭首示众?可以任意惩罚军士?让我当众下跪、裸身鞭打,阉割我?”
华玦侧头看着他,轻蔑地说:“华萧,我从未拿你当过对手,你不配。”
他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父王!”
“你这声父王我担待不起。”他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华萧跪在地上,高声喊道:“我七岁的时候,你把我送到后宫,你从来不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