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他再也没在她面前说起军情,但是他的心声依然会透露信息,陈吉祥准确地将情报传递出去。
南越的军火库和粮仓再次被华玦洗劫。
阮天泽明白了,华玦要耗尽他们的一切,然后再致命一击,让他们永无翻身的可能。
并且他知道,内部一定有他们的眼线,正在里应外合搞垮他们,华玦一直不攻打大本营,也是在保护这个眼线。
他一边在村子里排查眼线,一边做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华玦围攻他们大本营,他就带着吉祥和弟弟阿南从一条隐秘的小道逃走,隐姓埋名去北方生活。
他将地图带回卧房,标了路线,并将一些金银细软交给陈吉祥放好。
陈吉祥冷眼旁观这一切,只默默配合他。
一天日暮,阮天泽带回一只小巧的竹制口弦。
他唇角一弯说:“我小时候母亲经常吹给我听。”
他拉着陈吉祥坐在床上,将口弦放在唇边,手指轻轻拨动,清脆悠扬,如星辰一颗颗坠入静谧的夜色。
漆黑的眸子里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又透着几分坚韧。
他轻轻闭上眼,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眉心微微蹙起,想将所有的烦恼没入曼妙的乐声。
陈吉祥有些动容,她想伸手摸他的脸庞,她咬了咬下唇,手伸到一半又放下。
阮天泽看到了,他握住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你可以试着喜欢我,我没有他们那么坏。”
陈吉祥垂下眼眸,没有说话,她只想静静等到最后离开的时刻,回到她的朋友、爱人身边,结束这一切。
并且,她并不信任阮天泽,她不相信一个环境里会长出不一样的人。
他们野蛮、冷酷,对背叛绝不容忍,像野兽一样简单而直接。
这日,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她在往砖缝里塞军情的时候,被一个人看到,告诉了长老。
他们还是太蠢太心急,否则再等一等,会连安青一起抓获,却只急于将陈吉祥抓了。
陈吉祥做了决定,咬死不承认,因为这次塞入的纸条上并没有军情,只是一张白纸。
这是她想的主意,三次军情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