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听,互相对了对眼神,撇撇嘴,杨君清听到“三十军杖”眸子略过一丝隐痛。
“她说不让去我就不去?我能让她做了我的主?”华萧一边唇角勾起。
吴越冷声哼笑:“吹牛吧,她的禁卫军又不听你的,那三十口子跟饿狼一样,一拥而上就把你踹出来了。”
“反正我不去整军,大半夜的,跟一群爷们吆五喝六的,烦死了!”华萧一脚踩在椅子上,手搭上膝盖。
“我去吧。”杨君清低声说。
“太好了。”
华萧一咧嘴,拍拍他的肩膀。
夜色暗沉,摄政王府。
营房外,青年们裸着上身,一边训练一边闲聊,仆役在回廊上掌了夜灯,寝阁里一片漆黑。
陈吉祥躺在床榻上,想着今天杨君清说的话,又想起华玦对她说的话,还有在禁闭室的金焕俊。
一时间心烦意乱。
这个该死的金焕俊!
若即若离,琥珀色的狭长眸子,氲着春光,唇角上扬,笑出一脸明媚。
声音像柔和的风,细腻清甜,抑扬顿挫。
他垂死的时候,像一条搁浅的鱼,赤裸的冷白的身子趴在浴桶边沿,他的舌尖冷柔,眸子像寒冰。
陈吉祥闭上眼眸。
那慌乱的夜晚,少年伏在她胸前,又吃又占,她用手抓着他的头发,咬着牙狠狠说:你轻点……
直到他鼻子飙血,一塌糊涂。
他居然跟别人说自己跟他没有过,敢做不敢当的兔崽子!
在解了毒,又得到华玦的赏识后,终于不用再继续虚伪的爱情游戏了,光明正大地提出,要娶妻生子。
让他娶妻,又做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深情样子,让所有内臣都说自己不对。
用一把剑挑起华玦的情愫,现在又惹得杨君清离心。
陈吉祥一跃坐起,披了一件外衣,压着气从寝阁走出来,绕到营房后面的禁闭室。
“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