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玉非常意外,仆役通传后他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着家常的白色长衫就匆忙来到客厅迎接。
他还是按照武将的习惯单膝跪地:“陛下。”
陈吉祥瞥了他一眼,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起来吧。”
萧玄玉站起身。
长眉入鬓,星目黑眸,脸颊利落俊俏,乌发没有做髻,直接披在身后,长到腰际。
简单日常长衫,反而衬得他身形高大挺拓,慵懒俊美。
陈吉祥抿抿唇,这熟悉的装扮,让她心里一动。
“不知陛下来找臣,所为何事?”他垂着眼眸说。
已经没有当初的意气飞扬,略显拘谨。
“付子君撒谎,你当时为什么不辩解?”
青年抬目对上她的眸子,低声说:“想必陛下已经知道幕后指使,这就是臣三缄其口的原因。”
陈吉祥嗤笑:“连我也不相信,那你回西部总督算啦,在这里幽闭屈才了。”
青年眼睫微颤:“臣只是想问太后,十八年前皇家的出行日志,太后也并未说原委。”
陈吉祥定定看着他,良久,沉声:“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但是关系到陛下,所以臣想知道,或许可以再来一个投名状,得到您的青睐……只不过中了圈套。”
陈吉祥微微蹙眉,脸色阴沉。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天光,转头对青年说:“别再查了,就算你查出什么,也撼动不了摄政王,到时候我只会清除你。”
“即使他对您有所隐瞒,您也丝毫不在意吗?”
青年近前一步,高大的身材有武将的压迫感,眉宇间的书卷气又减弱了戾气。
真是神似。
陈吉祥心下轻笑,唇角微勾,他要是色诱,恐怕比费劲搞投名状来的简单。
青年察觉了气氛的突然改变,他不解地看着女孩,思虑哪句话让她忽然放松,一脸忍俊不止。
“陛下……?”
陈吉祥摇摇头,平了平心神:“谅你刚来,不明就里,这一次就算了,再惹恼华玦,我也不会护着你。”
青年紧绷的心神一松,又有些不甘心,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