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辇上,他实在没忍住,长眉一蹙,眼泪滚落。
他咳嗽了两声,用巾帕擦了擦脸颊,又忍了片刻,低声抽泣起来。
忽然,他觉得喉咙似有血腥气涌上来,他猛咳了一下,忙用巾帕掩口。
巾帕上赫然有一口鲜血。
狭长的眼眸有一瞬的惊慌,他叹了口气,心里凝起幽幽的怨恨。
吉祥,这十几年我对你如何,你为什么要伤我的心……
回到府邸,他紧了紧衣襟,下了轿子,仆役在门口说:“佐大人,旧帝在里面等您。”
佐鸣宇一怔。
客厅里,华辰坐在椅子上饮茶,看到他进来,眸子一顿:“你脸色不大好,病了吗?”
佐鸣宇神色淡淡:“什么事?”
“怎么?一定要有事才能来?”华辰放下茶盏:“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佐鸣宇轻哼,眼眸垂下:“幼时情谊在你心中早就烟消云散,你今日来到底有什么事,不必打着这个名号。”
华辰杏目斜斜一抬:“鸣宇,你已位极人臣,想要的肯定不是高官厚禄,吉祥多久没去你那里了,华玦不是不知道。”
“吉祥有她的自由,来不来不是摄政王说了算。”
“是吗?”华辰站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
“吉祥完全被华玦控制了,他手下的文官武将,他想让谁接近吉祥,不想让谁,非常明显,何必自欺欺人。”
佐鸣宇蹙眉看着他,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有什么事,否则我要送客了。”
“我可以帮你。”华辰将手放在他肩膀上:“吉祥本来就是我们俩的。”
他递给他一张纸条:“不必谢我,有待来日。”
说罢,不等佐鸣宇回答,他便大踏步离开了客厅。
佐鸣宇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拒绝。
故弄玄虚。
他冷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心去告诉华玦,又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敏感,作罢。
他依然是去药房配药、吩咐仆役熬药、来到书房看公文、午夜看完最后一本,洗漱上床。
他咳嗽不止,又吐了两口血,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