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环顾了一眼宽大的客厅,摆放着书籍、卷轴、瓶瓶罐罐,墙上也贴满了图谱,空气中一股金属的冷硬味道。
“稀客,坐一会吗?”
寒江打趣道,他亲自给陈吉祥斟茶。
陈吉祥在椅子上坐下,打量寒江,他高大挺拔,乌发齐腰垂在白色长衫上,浓眉舒展,谈笑间薄唇轻扬。
看到女孩打量自己,他笑道:“我没有搬过去,这里有太多器械,后面还有矿石库、炼丹炉,况且我喜欢清净,你不介意吧。”
陈吉祥一挑眉:“华玦也这么说,他的王府被我塞得像戏园子。”
寒江顿了顿,收起笑容说:“方千越说最近扶桑的暗线一无所获。”
“一定是防着我偷华玦的解药。”陈吉祥叹了口气:“先稳定一段时间吧。”
寒江点点头:“那你快回去吧,我这里也很忙,就不陪你说话了。”
陈吉祥抬眸瞥了寒江一眼,抿唇:
“赶我?”
青年弯眉轻笑,看着她不置可否。
陈吉祥眼眸微转,有些惭愧:“我好多年没有和你……”
“不是好多年,当年离开京城后就没有。”
寒江双臂环抱,倚靠在桌边,戏谑道:“每次用到我才想起来,平时就当我不存在,你一向如此。”
女孩尬笑,用手挠挠头:
“我还真的记不清了,你也没有找我呀,我哪顾得上这些。”
她想起上次华萧说内阁对她控诉不断,咽了咽喉咙,站起身,将手贴在他胸前,摩挲着他的衣襟说:
“要不然,现在……”
寒江握住她的手,摇摇头:“跟你说笑的,你交给我的这些事,太重要,真的没有精力再想其他。”
他用手拨了拨女孩额前的刘海:“我就像你的守门人,一疏忽你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那个术士最近如何?”陈吉祥问。
“他挺配合的,也住在别苑,现在又加上夏尙,希望可以尽快解决让你穿越的事,解决摄政王的病症,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陈吉祥深深叹了口气:“这些年你几乎每天都在工作,我亏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