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可回来了?”
“听门房说刚才家主马车回来过但又被罗府来传话的随从叫走了”
听到妻主去了罗府周思羽的心微松了些,有消息就好。
妻主曾与他说过罗夫子虽是老师但待自己如同亲生,此刻妻主去了罗府想必心里能好受些。
此刻的罗府书房,罗惜把一沓信纸推到孟云乔面前。
孟云乔垂眸扫了一眼未动,“老师这是?”
“为师今日刚收到的密信,你好好看看,看看你这步棋走的有多险”
自拜师之后,孟云乔还从未见过老师冷脸。
罗惜站在书桌前,平日温和亲切的脸颊,此刻如覆严霜,目光紧紧锁住眼前已比她高的学生,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但很快被她掩去。
今日她得好好说说这孩子。
孟云乔听话拿起信纸,她本以为是自己安排母亲身死的事出了纰漏,把一张张信纸看完才明白和今日之事一点关系没有。
“老师消消气,您冤枉云乔了,云乔哪有这么大本事安排信中之事啊”
孟云乔放下信纸,神色如常,试图遮掩过去。
“你少来糊弄为师!那你把消息送到为师手上和为师聊起旧事,紧接着裴家买官卖官私通敌国的消息就一夜之间传遍京都,不是你这孩子还能有谁?
你这孩子看着绝情,实则最重情。对你好的都被你放在心上,为师也好,沈言也好,皆是如此。
上手即死穴不留退路的打法,为师能想到的只有你!”
罗惜心里想着要板住脸,要给学生一个教训,让这孩子知晓人心险恶,知晓朝堂的波诡云谲蝇营狗苟。
可出口的音量不自觉降低,没了严肃凌厉。
“知云乔者老师也”,知道被发现了,孟云乔不再遮掩,大大方方承认了。
“为师果然没猜错,果真是你这孩子!”,罗惜一掌拍在桌上,胸口起伏。
孟云乔面色僵住一瞬,但随即恢复自然,低头听训。
她难得乖巧的模样在罗惜眼中就像“我知道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本是想假装训诫一二的罗惜此刻只觉自己头两侧蹦着疼,突然就懂了自己成婚前为何总挨揍了。
“罢了,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