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一行人从院中出来,春风落在最后锁院门。易北和春雨一人牵着两匹马走在她前面。
“师姐,你们是如何劝动师父出山的啊?师父自那次之后再不愿出山,直到今日我都忘不了那日师父回来时的眼神,是我对不住师父”,易北压低声音神情低落。
“数次下场都考不中你二师姐已没了科考之心,我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我和你二师姐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你也知晓,那日见你回来就常常想起我们儿时。
我和你二师姐商量好要和师父说此事时你二师姐提心吊胆怕师父发怒,没想到师父听闻你在清安府过的很好且换了明主不用我们多言就许我们去找你,日后与你一起效忠你选中的主子”,春雨同样压着嗓子低声回道。
“师父竟如此好说话?”,易北颇为意外。
她接到易南传来的信只知师姐她们想要投靠主子,并不全然知晓其中内情。
主子入京身边需要武功高强侍卫随行,师父在江湖中享有盛名,念及师姐们自幼跟在师父身边专心练武身手比她强出许多,她这才把此事告知主子。
她了解师父,放在从前师父绝不会轻易松口,莫非在木槐村避世十年,想开了?
“我与你二师姐也觉奇怪,师父在木槐村长居十年也该出去走走。”
春雨说着停下脚步,偏头神色认真看向疑惑她为何停下来的易北,“小师妹,我瞧得出你还未放下当年之事,师父有言她从未怪过你,你莫要再用当年之事折磨自己,过去的事放下吧”
易北脚步顿住,微微凹陷的眼眸望向十几步外的师父,眼底是深深大的痛苦与自责。
母亲仗着自己自幼和打猎为生的祖母在山中长大会些功夫就扬言要闯荡江湖让祖母祖父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自那以后母亲就时常往家中带酒肉朋友,白吃白喝还让你觉得亏待了客人。
她受不了母亲整日带酒肉友人回家吃饭,饭桌上更是污言秽语不断。
她偷溜去山里去求外祖母找人教她习武,外祖母宠她费尽心思把她送到她师父身边习武。
若非她不争气贪图玩乐,报仇被人发现为了保命不得不入贪官府上寻求庇护,师父就不会受她连累被江湖排挤只能待在木槐村。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