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乔听完易北所说,垂下眼眸,手指在桌边有节奏轻敲着桌面。
莲溪县富商之死和易北所说之事有相似之处,但并不完全相像。
十年前粮商低价卖粮和捐粮一是女皇之命不敢不从,二是粮商想要朝廷给予食盐专卖凭证盐引,好转售赚差价。
二十万石粮食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能有这么大本事的人少之又少。
同安县孟家粮铺没卖时她查过账册,一辆四轮大马车承重最多五十石,二十万石一夜之间丢失最大可能就是皇室所为。
要么女皇玩不起不想给银子和盐引,要么是哪个有本事能操控地方的藩王弄去给自己养兵。
若莲溪县之事真是皇室所为,想来是富商手中有她们想要的东西。
她用真话丸审过钱青蚨,钱青蚨出现在此地是为了卖掉铺子往自己兜里揣银子,是偶然而起的私心。
可若是有人利用了她的私心呢?
想到此处孟云乔眼底戾气一闪而过,若这些事同是一人所为就都解释得通。
“玉林明日一早任务不变,注意安全,易北跟我出门”
“属下明白”,二人压着声音齐声道。
“都回去睡觉,夜里警醒些”
“是”
玉林易北二人拱手行礼后退出房间,回去隔壁上房睡觉。
翌日一早,睡梦中的孟云乔隐隐约约听到窗外有“咚咚”的啄击声,这声音越听越熟悉。
睁眼瞬间背已离开床板坐起身,一把拉开被子,光脚套上长靴走向窗边。
木窗打开,冷风扑面而来,一道灰扑扑肥嘟嘟的身影随着冷风钻进房中。
“咕咕”,灰扑扑肥嘟嘟的信鸽落在桌上,小脑袋左右轻转歪头,右脚侧出露出它脚踝上的信筒。
孟云乔关好窗,大步走到桌边,手背在身后从系统仓库取出装信鸽粮食的钱袋子,抓出一把放到桌上。
“小机灵,从没来过的地方你还能找到我,饿了吧,快吃吧”,孟云乔伸手解下信鸽脚踝上的信筒,要收回手时没忍住轻点了点信鸽歪着的小脑袋。
“咕咕咕”,信鸽缩回右脚,小脑袋从左边歪到右边,圆圆的小眼睛盯着孟云乔似是在问为什么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