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们要不要？给句痛快话行不行？”
“要，当然要了！”老王是个胆子大的，道：“你以为就你老赵家生活压力大啊，咱老王家也是。”
“虽然我父母已经去世，但是我还有叔伯、叔爷、堂兄弟一大堆，哪家压力不大？”
“我也想顿顿馒头稀饭，但是做不到哇！”
“前些年我没回来的时候，王家村周边十里地的树皮都啃光了，这我回来了，不说细粮管够，至少粗粮糊糊要给足的，不然我下去的时候，怎么面对我爹呀！”
老王说的前些年，应该是自然灾害的那三年。
在很多人眼中，自然灾害就是颗粒无收，实际上，要比这个严重多了。
（我爷爷以前讲故事的时候，我曾问过，为什么那三年没粮食吃的时候，不吃野菜，我爷爷是这么回答的：野菜？野草都被吃光了，嫩点的树皮都被割完了，四季常青的南方，都被吃的赤红一片，现在看到的树，那是灾害过后栽的，只要猪牛能吃的，都被民众啃光了。吃野草又不顶饱，跑不了多远，最后只能吃观音土充饥，我父亲他们九姊妹，唯一一个幺折的叔叔，就是因为观音土。我爹常说，当年要是能有点野草，弟弟也不会去世，所以我们家一般都会在力量范围内，帮助下有困难的人，圣不圣母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