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完颜宗望还叮嘱四弟,务必要赶在下雪之前,拿下东京,等天气冷了,金兵尽管会有优势,可终究对攻城增加了难度。
只要不跟二哥汇合,金兀术就始终是一路大军主帅,心情大好,已经一个多小时没拿马鞭抽时文彬了。
时文彬像孙子一样伺候着,这些天下来,已经被金兀术改变了那股酸腐气息,变得粗犷起来。
“老时,你看俺牛逼不?”
金兀术又是一杯烈酒下肚,‘啊’的一个轻声啧嘴,然后吸了一大口气。
“牛逼,俺老时要是像四太子这么喝,几杯就倒了。”
时文彬龇牙笑着继续倒酒。
“所以你们南人就是矫情,就像那些酸文官一样,只懂花里胡哨,男人真正的豪情半分也无。”
金兀术翻着厚眼皮,龇牙大笑,却听外面甲片哗哗响,一身狼狈的完颜蒲家奴进来,单膝跪地,说道:“四太子,俺中了埋伏,没看到人就损失两百多兵马,请四太子责罚。”
“赵宋的弓箭射程是比俺们远了些,可想要破甲,还是有点难吧?”
金兀术盯着蒲家奴:“你老小子打了半辈子仗,是不是拿俺当不识数的小孩糊弄呢?到底怎么折损的,实话实说!”
“四太子,属下句句实话。”
蒲家奴无奈,从身后摸出一个牛皮袋,那是装大将人头用的。
金兀术以为这厮要来显摆,故意耍他,哪想到蒲家奴捞出一个石头坛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