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岳飞的部下,乃是他本部的相州敢战士,可以说都是正经敢死队出来的,战斗力也相当强悍。
蒲家奴看着绞肉机一般的场面,也暗暗感慨,宋人不是没有能打的,可惜数量太少。
尤其是跟金国建国之后,十万主战骑兵,再加上奚人,渤海人,北地汉儿比较起来,可谓是凤毛麟角。
“往上压,都压上去,大拚的部下要死光了,那厮鸟的部下也死了一百多。”
蒲家奴道:“那该死的战阵,战马发挥不出优势,让有大枪的都过去,下马步战。”
他十分想念金兀术的那二百铁浮图,可惜四太子不可能给他用。
不然此刻应该分出胜负了。
而不是这样的困兽斗。
“压,继续压!”
蒲家奴的中军,继续往前逼那些北地汉儿和奚人,其余两千才是挞懒的女真精锐。
女真精锐是战兵,也是监军,大拚的渤海人部下,就被他们硬生生逼过去送死,都不敢回头。
不然远在辽东的家人,就要被清算。
蒲家奴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焦躁,马蹄刨地,坚实的沙石土地砰砰作响。
拍了拍马脖子,怒家奴安慰了一番战马,继续往前压。
恍惚间,蒲家奴感觉大地似乎一颤,仿佛有地龙翻身的征兆。
他左右看了看,隐约看到芦苇荡里有人影,那些都是苦哈哈的渔民,见到自己大军吓得躲进深处。
关键是那些渔民衣衫褴褛,小船不过承载两三人,跟这梁山水泊一样的破烂。
若是准备了火把,说不得就能烧死他们,省得在这世上挣扎。
蒲家奴看了眼天色,太阳逐渐西斜,但就剩三百多人,离那双一大一小可恶的双眼拥有者,也越来越近了。
这是迄今为止,蒲家奴遇到的第二个能单挑干掉谋克和猛安的宋人。
第一个是在追击刘延庆部时,那些军队稀烂到自己溃散,但就在这些溃兵当中,一股神秘的兵力,居然趁机抢走了一个猛安,导致其麾下军兵主动撤离。
那个猛安生死不知,所以那些谋克等部下都还活着。
“压,继续压!他们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