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子神机妙算,运兵如神,学生拜服,心服口服。”
时文彬还能说什么?
他跟在金兀术身旁,是知道战报的,金兵在外面撒了很多游骑,少的三五七骑,多的百十个,不断射杀赵宋派出的信使,如今又放了海东青,连鸽子也都不放过哪怕一只。
这种强度的封闭式围城,汴京城内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外界的信息只被金人接收。
武洪的大军每一支抵达到一定范围,都会被金人观察,觊觎,却只远远吊着,绝不靠前。 且以陈桥镇为中心,摆开大军,只待武洪的军队到来。
讲道理,时文彬是想让武洪胜利的,他一个投降的叛徒,内心里对朝廷绝望,却对武洪抱有一线希望,只是因为这点念想,能吊着他活下去。
眼看着五十岁的时文彬,相好的被人玩死了,家人和朋友都被围困在东京之中,一旦破城也是没什么好下场。
他自己更是朝不保夕,有一种死不起,也活不起的感觉。
而身为文官酸腐儒生的他,很想看金兀术败一次,便是死也值得了。
金兀术一边坏笑,一边偷偷观察时文彬神情,猜测其内心的想法,他觉得这很有趣,比打仗有趣多了。
“报——”
探马进来磕头:“四太子,武洪部尖兵已经抵达潘镇,共计一万人 ,郭药师部抵达封丘,共计两万,完颜挞懒副帅请四太子发号施令。”
“慌个什么,等敌军什么时候全部集合再来报。”
金兀术不耐烦的一摆手,随即又看向时文彬:“老时,你说那个武洪,是按照赵宋传统位于后方指挥,还是会亲临军阵,打个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