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察哥领着仅剩的三百铁鹞子,三百泼喜军,拱卫着当今西夏国主李乾顺。
李乾顺头上的金冠都歪了,骑在马上嘴唇干裂,浑身颠簸的都要碎了。
此刻,这位养尊处优几十年的皇帝几乎要哭出来:“过去水草丰美的毛乌素沙地,短短百年时间就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沙漠?”
“这天地变化,人力岂能干预?”
嵬名察哥无奈道:“陛下无须担心,地丘泽毕竟是咱们党项人的起家之所在,水草丰茂,可养活无数兵马牛羊,只需几年时间,学习那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咱们便可再度卷土重来。”
“几年河东,几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李乾顺也是憋着一股心气的,“历代祖宗跟前宋打了百年,如今这明国皇帝不讲武德。
居然联络了在西州回鹘以西建国的耶律大石,还将漠北给了克烈部,将咱们团团包围。
居然连步跋子都暗中投降了明国,不然朕便可与之再打个百年战争!”
“还有那仁多保忠和李永奇!”
嵬名察哥也是咬牙说道:“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明帝不丈夫!”
李乾顺也用力一点头:“定叫那汴京天街踏遍公卿骨,斩皇室男丁狗头无数,女眷全部纳入后宫,朕要狠狠鞭挞她们啊!”
一个西夏皇帝,一个西夏亲王,在连根荒草都看不见的毛乌素沙漠里,狠狠发癫。
而后方的皇室成员和后宫,都被干燥的沙漠搞的像是软掉的茄子,没半点精神。
李仁礼也在其中,临时掌管泼喜军,同时陪着太子李仁孝,还要安抚各自家眷的几十口子人。
“那耶律大石两百铁林军跑到漠北,如今都能又去西域建国,咱们党项人差哪啦?”
李仁孝骑着白骆驼,微微晃悠着说道:“还有那明国皇帝,居然用咱们毁坏湿地为借口开战,简直幼稚可笑,此番咱们大白高国落败,全是因为他们卑鄙地组成联军,让咱们四面受敌,否则他们岂会赢的如此轻易?”
他们这状态就跟酒桌上捉对聊天差不多。
“咱们从地丘泽起家,从五代十国的混乱中一步步打下江山,让周遭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