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
詹绾阙永远可怜,永远受委屈。
她永远可恶,永远有错。
血脉至亲和枕边人,谁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况承止看见詹挽月那双澄澈的眼睛有了湿意。
一瞬间,似有一抹乌云堵在心口,倏地下起酸雨来。
况承止正想开口,詹挽月眨了眨眼,原本的情绪消散得一干二净,眼神清冷,一如往常。
雨停了,他却不觉得好受。
詹挽月冷淡地回答于嫦华:“不用了,这条裙子就是三无产品,不值钱。”
再看了眼神色无辜的詹绾阙,语气更冷更疏离:“姐姐喜欢穿,姐姐就拿去穿吧,就当你妹夫又孝敬你这个大姨姐一次。”
说完,詹挽月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餐厅陷入死寂。
于嫦华被亲女儿下了面子,心里很是不痛快,黑脸骂道:“谁惯的她!”
“耍威风都耍家里来了,十几年了还是这么缺管少教,都是以前在孤儿院——”
“妈。”
况承止出声打断于嫦华,人也站起来:“我吃好了,先走了。”
詹家是京北有头有脸的豪门,但比起全国首富的况家还是差点意思。
况家根正苗红,祖祖辈辈人才济济,是拥有深厚历史底蕴的名门世家
“财富只是一个数字”这句话用来形容况家,不是夸大其词,而是陈述事实。
况承止虽然是于嫦华的女婿,但他更是况家的二公子。
于嫦华在况承止这个女婿面前,只有岳母名头,没有摆岳母架子的资本和底气。
况承止脸上情绪不明,于嫦华试着留人:“这就走了?你还没动筷子呢,多少吃点吧……”
“不吃了。”
况承止干脆拒绝,没给任何人面子,径直离开了餐厅。
先是女儿,后是女婿,接连被晚辈下面子,于嫦华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詹绾阙轻声安慰她:“妈妈,你不要往心里去,挽月她只是误会了。”
然后也站起身,乖巧地说:“你先吃饭,我去送一下承止。”
“去吧,还是你懂事。”于嫦华稍感欣慰。
入秋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