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承止拔腿走了,像是没听见詹绾阙说的话。
詹绾阙低头看了看地上快被碾成纸片的烟头,轻声笑了,根本不失落。
老唐在车里恭候多时,看见况承止走过来,连忙下车给他打开后座车门。
可是况承止走到他身边时却停下了脚步。
老唐被他盯得后背发凉,讪讪地问:“况总?”
况承止收回视线,越过老唐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带上车门。
“你以后不用给我开车了,滚吧。”
老唐错愕了几秒,随即立刻争取这份难得的高薪工作:“况总,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况承止系上安全带,哂笑道:“可不敢大材小用,通讯行业正缺你这种传声筒人才。”
老唐:“……”
路上堵了车,詹挽月和况承止前后脚回到涧山公馆。
涧山这栋别墅说是二人的婚房,这两年其实都是詹挽月一个人在住。
他们大四结的婚,大五各自出国深造。
詹挽月去的帝国理工,况承止去的麻省理工。
詹挽月读完研就回国了,入职京北建筑设计院。
况承止用三年时间读完了博士,他没有回国,而是在美国跟朋友合伙创办了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
他们两地分居很久了。
况承止每年回国次数不多,每次也不住涧山公馆。
詹挽月一开始还会主动问他住哪里,什么时候回的国,况承止要么不搭理,要么夹枪带棒讽刺她管太宽,如今,她已经完全不问了。
如果有需要他们一起出席的场合,自有人通知她。
况承止对她竖起不容侵犯的边界高墙,她也在墙外封闭曾经敞开过的心门。
詹挽月刚放下包,况承止就进屋了。
惊讶一闪而过,詹挽月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问:“你怎么回这里住?”
况承止随手把车钥匙扔茶几上,往沙发上一坐:“我不能住?”
詹挽月被他噎了一下,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了。
佣人们对男主人的突然回归也感到意外。
负责做饭的程姨上前问:“二夫人,二公子,你们想吃什么?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