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答得干脆:“没忘,你送的。”
“知道是我送的你还当我面——”
“你送的又怎么了?”
詹挽月抽了张卫生纸擦拭本就干净的手:“我不要别人穿过的衣服。”
擦完团了团,将卫生纸也扔进了垃圾桶。
“我嫌脏。”
说完,詹挽月绕道走上楼梯。
数不清走了几阶,别墅的入户门被狠狠砸上,家里砰的一声巨响。
况承止摔门而去。
佣人们吓得不敢吱声。
詹挽月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继续上楼,看起来若无其事。
一直到佣人叫她吃饭,詹挽月才下楼。
詹挽月拉开椅子坐下,程姨把装着餐食的托盘放在她面前。
詹挽月跟往常一样向程姨道了声谢,拿起筷子吃饭。
程姨看见詹挽月眼周泛红,明显哭过,默默叹了口气。
程姨厨艺极佳,以前是况家的做饭阿姨。
五年前,她被况承止的长姐派到涧山公馆。
程姨不知道这对小夫妻现在为什么闹得这么僵,明明刚结婚那年相处得不错啊。
二夫人安静内敛,是个好相处的人,对家里的佣人友善又和气。
二公子有少爷架子但不耍少爷脾气,幽默风趣,说话妙语连珠,二夫人经常被他逗笑。
可是从他们各自出国读书后,夫妻关系一年比一年差。
二公子不回家了,二夫人越发沉默,一心扑在学习和工作上。
闲暇时,如果不是朋友约她出门,她基本一天都待在房间里,看看书,玩玩乐高,到点吃饭到点睡觉,话都不主动说一句。
程姨自己也有个女儿,跟詹挽月差不多大,每天爱说爱笑的。
她每天看着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却心如槁木,实在不是滋味。
程姨尝试开口:“二夫人,二公子很生气地走了……”
她想着,劝和不成,能给个台阶让詹挽月打开话匣子倾诉一下也不错。
人老闷着,会闷出病的。
詹挽月夹了块牛腩放进嘴里。
程姨厨艺没的说,她也是肉食动物,但这块牛肉吃着像嚼蜡。
她机械式地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