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梁序提詹挽月的名字,况承止呵出一声笑。
“我倒是想跟她吵。”
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在讽刺谁。
梁序不知道说什么好,没等他斟酌好措辞,周围灯光暗了下来,交流会开始了。
闲聊只能先中止。
汪明叶是主讲人,第一个发言。
在她的演讲接近尾声时,詹挽月的小腹开始隐隐作痛。
她的侥幸心理一直维持到茶歇时间。
布洛芬吃了跟没吃一样,痛感持续攀升,频率也变快了,从间歇性升级成持续性。
詹挽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问侍应生要了一杯热水,小口小口喝着,疼痛感依然没有得到缓解。
宴会厅温度适宜,不冷不热,但詹挽月明显感觉冷汗越出越多。
小腹绞痛,像是有人在不断扯拽内脏,后腰也酸胀难忍。
单单这么坐着,她都感觉耗尽了力气。
詹挽月抬眸扫了眼宴会厅。
可能是身体太难受了,注意力无法集中,她没能找到汪明叶身处何地。
詹挽月掏出手机,在微信上跟汪明叶说了一声,自己有事先走一步。
消息发完,詹挽月咬牙站起来,一瞬间天旋地转,两眼抹黑。
詹挽月已经做好了摔在地上的准备。
然而预料中的摔倒并没有到来。
她感觉身体腾空,被牢牢地托住,安稳且踏实。
头晕得厉害,迷迷糊糊之间,詹挽月闻到一股清淡的木质香,像阴天的冷杉,混着一丝烟草味,清苦甘冽,一息而过,悄然侵占感官。
是况承止身上独有的味道。
犹如一种本能吸引,詹挽月的身体撇开理性先做出反应。
她抓住男人的西装,脑袋钻进他怀里。
像受伤的幼兽找到了可以栖身的靠山,终于敢卸载防备,展露脆弱。
况承止察觉到詹挽月对自己的依赖,一颗心变得柔软无比,将她抱得更紧,脚步加快往外走。
况家风流薄幸的二公子突然抱了一个女人往外走。
神情紧张,步履匆匆,一声一声唤怀里的人“阿挽”,语气焦灼,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