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博元手里的香烛点不燃,是他提前派人做的手脚。
他需要一个掀开丑事的契机。
忌日这个节骨眼,利用神鬼邪说掀开口子再合适不过。
从香烛到后面的争执,每一步都在他计划之中,分毫不差。
他唯独漏算了况博元会把詹挽月拉下水这一点。
况博元这条被惹急的疯狗,乱攀乱咬,没一点顾忌,况承止甚至来不及拦他的话。
亦如他的理智的没有拦下他的拳头。
“嘭!”
况承止一拳把况博元揍翻在地。
况博元嘴里喷出一口血沫子,还有一颗大牙。
况承止一把扯住况博元的衣领,没等他缓过劲又把他摔在地上。
况博元疼得五官扭曲,鲜血沿着嘴角往下流。
“嘴这么臭,你早上出门没刷牙?”
况承止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况博元的脸,笑道:“要不我辛苦一下,把你的牙全卸了,这样父亲大人以后再也不用刷牙了。”
况博元仿佛见到了活阎王,一脸惊惧望着亲儿子,浑身剧痛也不由得往后退。
“别、别过来!”
况承止手上沾到了血,他嫌弃地在况博元衣服上蹭了蹭。
况承止一抬手,况博元就应激,忙用双手护住头,蜷成一团,怕再挨打。
况承止觉得好笑:“你嘴臭的时候不挺有种的吗?”
旁边的亲戚们都被况承止突如其来的暴戾吓到,见他收了手才敢上前劝架,把父子俩拉开。
况芝兰趁乱吩咐管家和司机送况博元下山。
她本想教育况承止两句,一迎上侄子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脑中闪回刚才他揍况博元的画面,话瞬间憋回了肚子里。
这个她一手带大的侄子,性情越发乖张,连她都忍不住心生忌惮。
况芝兰看了眼况宥真手里快燃尽的香,生硬地转移话题:“宥真,你重新点一根香吧,承止之前说得有道理,这第一柱香你来上更合适。”
况宥真也给她面子:“好,听姑妈的。”
集团掌权人都有意粉饰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