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承止跟詹兴来坐在同一桌,两个人家里派来参加婚礼的代表,身份尊贵,坐席离主桌很近,也靠近礼台。
台下,霍迁文和詹挽月的一举一动全落在况承止眼里。
詹兴来亲眼目睹他哥的脸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看,凑近强调:“……别多想,哥,姓霍的没追到我姐,单箭头你懂吗?他纯纯单箭头,不足为惧!”
况承止没说话,视线落在两人并肩而立的背影上,眼神深不见底。
詹兴来光是旁观也莫名感觉后背发凉。
他喝了一口红酒压惊。
仪式结束,婚宴开席。
詹挽月和霍迁文作为伴娘伴郎,还要陪着林歇和宁愫挨桌敬酒。
林歇早就叮嘱过,詹挽月杯子里只倒苏打水,不让她饮酒。
詹挽月听从安排,正好她生理期也快到了。
这两年她在林歇介绍的理疗馆调理身体,坚持服药,痛经的症状减轻不少,年初体检,医生都说她体寒症有所好转。
来之不易的健康,詹挽月很珍惜。
一桌一桌敬过去,她和霍迁文没少被调侃。
这种场合越解释越像那么回事,而且婚礼的重点也不是他们,谁都不想抢婚礼主角的风头。
面对调侃,他们两个人都一笑置之。
左边的宾客敬完,来到右边。
离酒席只差几步的时候,宁愫突然停下来,转身对詹挽月说:“阿挽,我口红有点淡了,你先陪我去补个色吧。”
詹挽月打量宁愫:“没有淡呀,颜色正好。”
宁愫快急死了:“就是淡了,别管了,你陪我去就是了。”
“可是……”
詹挽月余光扫过宁愫,直直撞进一双熟悉的漆黑的瞳孔。
四目相对,詹挽月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一瞬间,喧闹的婚礼现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詹挽月脑子发懵,变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现场灯光忽然变得刺目,眼眶竟有些酸胀。
况承止一身浅蓝色的细条纹西装,安静地坐在那里,抬眸凝望她,神色专注。
仅仅对视了一秒,詹挽月就移开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