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
梦中和心里唤过无数次的名字,时隔两年多再宣之于口,好像在身体里掀起了一场海啸。
况承止端着酒杯往詹挽月面前递了递,声音不高不低,足够詹挽月听得真切。
“好久不见。”
俗套的、没有意外的一句普通问候。
他们之间能说的话好像也就剩这么一句。
这两年多詹挽月用旅行和工作把自己的生活塞得很满很满。
她有意让自己跟往事隔离,不回忆,不触碰,也不畅想重逢。
短暂的对视,詹挽月皆由让服务生给自己倒苏打水的动作移开了视线。
苏打水盛满半个高脚杯,詹挽月正要重新面对况承止,突然有人从她手里拿走了杯子。
“确实好久不见了,况总。”
霍迁文端着詹挽月的杯子跟况承止碰了碰,还解释:“挽月这几天不宜饮酒,我替她喝。”
话音落,霍迁文也不管况承止什么反应,就着詹挽月的杯子,仰头喝尽了杯子里的苏打水。
詹挽月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况承止的眼神发沉,温度降到冰点。
过了几秒,他仰头把杯里的红酒喝了,不知道冲谁的面子,倒没发作脾气。
宁愫为这个修罗场捏了一把冷汗。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宁愫暗中扯林歇的袖子,示意他赶紧去下一桌。
林歇会意,说了两句场面话,这桌的敬酒告一段落。
等敬完所有的宾客,詹挽月他们也入座吃饭。
饭吃得差不多,詹挽月把霍迁文叫到外面说话。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詹挽月不用再顾忌场合,她开门见山地说:“霍迁文,我不喜欢任何人越过我自作主张。”
“就算刚才杯子里的是酒,你也越界了。”
她没叫霍迁文的英文名,语气也严肃,这份“不喜欢”显然不是说说而已。
霍迁文没给自己辩驳:“抱歉,是我私心作祟。”
詹挽月淡声道:“没有下一次。”
霍迁文顿了顿,问她:“你心里还没放下吗?”
“这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