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被况承止问的问题问笑了。
她扯了下唇,无不讥讽:“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前夫?朋友?还是项目合作方?”
况承止抿抿唇,给自己挑了一个:“朋友……可以吗?”
詹挽月好笑地看着他:“可是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曾经认识过的陌生人,我的私事为什么要跟你一个陌生人汇报?”
说完,詹挽月转身往前走。
况承止快步追上去,又谨记要跟詹挽月保持距离,靠得太近会惹她讨厌。
于是,况承止站在矮詹挽月几级的台阶上,抬头仰望她的脸。
哪怕被“陌生人”三个字刺痛,况承止也只是把姿态放得更低,而不是放弃询问。
“詹挽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喜不喜欢他。”仔细听的话,能听出他的尾音在发颤。
人果然本性难改。
还是这么执拗。
让一个骄傲的人放弃坚持,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打碎对方的傲骨。
也是难得的视角。
她竟然可以俯视况承止。
詹挽月看着他的眼睛,神色玩味,反问他:“我不喜欢他,难道还要喜欢你吗?”
她故意把“还要”两个字咬得很重,借此提醒况承止,他们有一段怎样难堪的过去,提醒他,他们是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她已经抛开过去走了很远,她才不要走回头路。
况承止的眼睛倏地变红。
这两年多的时间,他不敢靠近詹挽月,为自己暗中打探詹挽月消息抹去痕迹,成了他最擅长的事情。
他必须用过量的工作让自己变得忙碌,忙到没有太多闲暇时间面对詹挽月已经离开他的现实,他才能感觉自己还能活下去。
今天詹挽月没有因为私人纠葛舍弃他,让其他人中标,那一个瞬间,他好像看见了一丝丝希望。
可是他什么都还没做,这一丝丝希望就被詹挽月亲手断送了。
四周没有遮挡物,风一阵一阵从他们身边穿过。
况承止身上难过的情绪好像飘散在了空气中。
呼吸之间,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