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心思更细腻,出声补充:“而且很有仪式感,你不觉得吗?嗯……这些花有种每晚跟月亮对话的感觉,你照亮我,我回应你。”
你照亮我,我回应你。
詹挽月倏地晃神。
好像有人轻轻拨动了心里最柔软的那根琴弦,弦音过了很久还在原地回响,经久不息。
宁愫暗中观察詹挽月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阿挽,你小时候就是掉进了这片湖泊吗?”
詹挽月“嗯”了一声,嗓子眼跟被沙石堵死了一样,变得艰涩难言。
宁愫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从我这个外人的视角来看,况承止挺有心的……”
挺有心都是很委婉的表达了,宁愫真正想说的其实是——他很爱你。
头顶,挡住日光的那朵云飘走了。
光线明亮得有些刺目。
詹挽月眼睛微眯,垂下眸,翘长浓密的睫毛眼睑投下稀疏的影子。
她怔怔望着前方的花海,说不上是自言自语,还是回答宁愫:“……不止有心。”
离开京北这两年,她有意回避跟况承止有关的一切,包括他们曾经共度的那一年幸福和甜蜜。
逃避是有用的。
上次被困山顶,况承止冒雨上山来找她之前,她已经快把况承止曾经爱她的样子忘干净了。
当幸福只在记忆中存在,且记忆年复一年被冷漠、痛苦和自我怀疑推着往历史长河里走,再幸福的记忆也会变成沧海一粟,直到被遗忘。
可是山上那一面就像打开尘封记忆的钥匙,盖子一点一点被掀开,终于,在此刻重见光明。
爱不是听来的,爱是感受到的。
对人说一百句我爱你,不如做一件爱人的事情来得真实,有说服力。
宁愫听出詹挽月的话外音,试着问:“有被打动吗?”
詹挽月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笑:“说没有是骗你的。”
毕竟她是个人,而非草木。
宁愫追问:“那你……”
还没问到关键处,詹挽月就摇了摇头。
“我不往回看的。”
“我爱过他,他爱过……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