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偷工减料熬的七厘散,竟然立竿见影有了成效?」
「老天爷不开眼,那几箭怎么没射死他!」
皇后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几乎就要支撑不住,赶忙挤出个笑容来,转头看向身后的太医:“张院使。”
张院使当即上前替太子把脉,斟酌片刻,皱起了眉头:“脉象散乱,毒侵经络,殿下身上余毒未清,还需继续服用七厘散,辅以针灸排毒,金疮药外敷,以免毒入肺腑,伤及心脉。”
「那就还没彻底恢复,太好了!」
皇后道:“既如此,还请张院使多费心,太子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张院使拱手:“微臣职责所在,必当竭尽全力。”
太子从榻上起身,身躯比三年前更加高大挺拔,气势也更加凌厉逼人,淡漠阴戾的目光仿若刺骨寒冰,漫不经心地扫过殿内众人。
目所及处,人人噤若寒蝉,谁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连皇后心里都发毛,“太子,你重伤未愈,如何能下地……”
「这疯子又想做甚?谁又得罪了他?」
太子扫过那群畏畏缩缩的太医,这些人从前都在京中见过多次,他自幼头疾缠身,日日都与太医院打交道。
“陈太医。”太子在一位中年太医面前停下。
他嗓音平静,吐字很轻,透着一丝浅淡的病气,却足以令人生出畏惧。
突然被点名的太医陈仪虎躯一震,磕磕跘跘地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太子为何突然唤我?难不成发现我在那七厘散中少放了三味药?不可能吧……」
太子盯着他,似笑非笑:“别来无恙。”
陈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觉得太子殿下这副笑里藏刀的模样格外瘆人,好端端的同他说这做甚,他与太子有何交情。
太子又看张院使:“孤没有记错的话,张院使的孙儿已经五岁了吧?”
张院使被突然问话,尤其还提到了自己的孙子,更是冷汗涔涔,颤声应是。
太子道:“张院使年事已高,不如早日回家含饴弄孙,这院使的位置,孤看陈太医可以胜任。”
这位太子殿下向来独断恣睢,不按套路出牌,升迁任免只在一念之间。
寥寥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