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一听这话,也是一脸难过,说:“谁说不是的哩!虽说田老婆子一殁,水花算是熬过来咧,但是孝坤是喔个样子,以后水花老咧,也没有啥个指望,也是难啊!”
“嗐!娘,这你就不知道咧,我二姐如今想得开滴很,人家我姐根本就没指望老了能靠上孝坤!这回我二姐借着田老婆子的事,把家彻底给分开咧。
而且我二姐话也说出去咧,她只要孝坤等她殁咧给捧个牌位就够咧,其他时候不要孝坤到炕前尽孝,也不要孝坤回来伺候,她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娃!我二姐还跟田老大说,以后要给自己孙女招婿,算成田老二这一门的香火!”纪满庆满是赞赏地说道。
一听这话,纪老爷子不赞同地拧了一下眉,随即又松开,点点头说:“你二姐把话说清楚也好!省得田老大两口子老是怕你二姐把孝坤抢过来。毕竟是亲母子,连着心哩!”
纪满川撇撇嘴,不屑道:“啥连着心哩,人要有心,才能连心!我看喔孝坤对我二姐就是没有啥心!孝坤在城里成亲这么长时间,城里的喔个婆娘都没领回来,给我二姐见过!”
“没见过你二姐?这怕是有些失礼吧?”纪老爷子抬眼问。
纪满川肯定地点点头,气愤地说:“你不知道,这回田老婆子的事上,孝坤喔城里的婆娘都没有回来!你说喔有个啥心哩!”
“这回白事上都没回来?田老婆子那么疼孝坤,孝坤咋不让喔个婆娘回来?不说到锅头上烧水做饭切菜下面,就是到灵堂里点一张纸也行啊!县城里回来又不远,他们又有马车哩,半个时辰都不到啊!”杨氏疑惑道。
纪满庆头一撇,脖子一梗,说:“啥远不远的,喔就跟远近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心么!孝坤说是,喔个媳妇怀上娃咧,她娘……她大娘怕让回来白事上戴孝冲撞咧!
哼,人家田老婆子的年纪都是喜葬,能冲撞个啥!叫我看啊,还是没有心,想躲懒!回来再咋说,都是在自己屋里的白事上哩,乱哄哄的,她一个孙媳妇肯定不能睡到炕上等吃等喝,要去灶房帮忙去哩。”
杨氏无奈地摇摇头,说:“喔个媳妇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姑娘,吃不得顾白事的苦。顾白事特别费人,出力、熬夜、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