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灵点点头,说:“是的,婶子。胡麻油其实也是好油,就是有些人吃惯了菜籽油,怕是吃不惯胡麻油的那个味儿!不过,这蓖麻秆秆的纤维强度比胡麻秆秆更高,搓出来的麻绳会更耐磨、耐拉!”
大嘴婶子摇摇头,歪着脑袋问:“啥纤维不纤维的,你婶子我听不懂!我就问你,永灵娃,既然这蓖麻秆秆能搓麻,那能织麻布不?”
“可以织,平纹或斜纹织法都能织,但是比较硬!”纪永灵肯定道。
大嘴婶子两手一拍,笑道:“这个好,以后夏里天的布,就能拿这蓖麻秆秆搓下的麻织咧,能省不少钱!”
丰氏一听这话,翻个白眼,说:“她大嘴婶子,你屋里有织布机吗?你会织布吗?还想得美滴很!”
她家今年因为麦花的事,和老纪家怄气,所以没种蓖麻。墙角的那几株蓖麻还是她见大家伙都种,从旁人家匀了一点点种子种下的。
如今听这蓖麻籽真能换钱,连秆秆都可以做麻,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大嘴婶子也回个白眼,不屑道:“咋?你屋里没有种蓖麻,得是泡到醋缸里咧,酸滴劲大,见不得旁人好?”
“哼,我酸?我给你说,喔麻布片片又粗又糙,都是穷汉人穿的!我才不种,不穿哩!我如今身上穿的都是我桃花铺子里自己出产下的好布!”丰氏支棱着身子,故作优雅地翻个白眼。
大嘴婶子拍拍手,勾着脖子喊叫道:“哎呀,你不说我都忘咧!你是啥人嘛,以前是秀才娘子,如今是进士她丈母娘,城里人么!喔麻布片片敢上你的身?
喔不是糟蹋你的身份哩嘛!既然你都是要穿绫罗绸缎的人,快赶紧走,看我们这穷汉人家身上的穷酸气,再把你酸死咧!”
“咳咳咳!”牛里正用力咳嗽两声,拉着脸吼道,“都一天闲得拿门扇绊沟子哩!呛喔仗能弄啥!想搓麻打麻绳的就听永灵娃说,再嫑说啥无关的话!”
大嘴婶子冷哼一声,瞥一眼丰氏,扭扭身子,坐正坐在马扎上,继续低头和旁边的人蛐蛐丰氏。
丰氏气得想走,可是杨老三却蹲在边上一动不动,一副要听完才会走的样子。她也只能无奈地忍着,继续坐在马扎上,等着接下来纪永灵的话。
“富贵可求,人无贵贱。凭本事挣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