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完段临风有点好奇:“祝兄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
虽然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可是毕竟同窗三年,祝兄脸上的表情尽管细微,但还是叫他瞧了出来。
祝鹤鸣倒是有点意外,平日大大咧咧的人,竟也有洞察入微的时候。
他想了想,邀请道:“初八我成亲,你要来吗?”
“噗——咳咳咳咳你说什么?”
祝鹤鸣身手灵活,避开他喷出来的茶水,眉头皱了皱。
段临风懵了,不是,怎么出去一趟亲事就定好了?
“等等,你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两人也算同吃同住,这人除了看书做文章,要不就是抄书作画,压根就没见过他跟任何女子有来往。
倒不是说祝鹤鸣不受女子欢迎,恰恰相反,段临风自认自己也算风流潇洒,俊逸不凡。
可是跟祝鹤鸣一比,他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明明出身贫寒,却芝兰玉树,松风水月。
更难得的是,同样一身淡青色书生长衫,穿在他身上就莫名显得人龙章凤姿,矜贵清冷。
不像是世代务农的农家子,倒像是哪个高门贵族悉心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一言一行都风流蕴藉,进退有度。
至于才华,那更无需多言,无论大考小考,直接包揽头名。
说实话,要不是家里没有姐妹,段临风真想把祝鹤鸣拐回自己家里来。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人。
什么姐姐妹妹,表姐表妹,一到放学,全堵在书院门口,更别说什么扔帕子,崴脚,欲语还休,等等各种手段。
总之,祝兄没看腻,他一个旁观者都要看腻了。
其中不乏家底丰厚,与上面有关系的人家,但人家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只顾埋头读书。
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冷不丁说自己几天后就要要成亲了,搁谁谁不惊讶。
他刚想问新娘子是哪家小姐,眼前忽然浮现一双盈盈水眸,以及那声酥软入骨的鹤郎。
段临风猛地抬起头,“你别跟我说,是那日在云客轩碰到的那位小姐。”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后面他问了好几次,祝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