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从父亲那间屋子总会传出隐隐约约、饱含痛苦的抽泣之声。
那声音犹如一把利刃,一次次刺痛着弦音幼小的心灵。
时光荏苒,转眼间弦音已年满七岁。
就在那一年,父亲从京城归来,身边还带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陌生女人,以及一个与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自此以后,弦音原本就艰辛的生活变得愈发举步维艰。
继母对待她极其刻薄,非打即骂成了家常便饭。
而那个任性妄为的弟弟稍有不顺心,也会对她拳脚相向。
每天结束时,郝弦音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乳母心疼地看着她背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疤,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一边轻柔地替她涂抹着药膏,一边忍不住暗自垂泪。
然而,坚强的郝弦音却始终紧咬嘴唇,强忍着疼痛,硬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呻吟。
哪怕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也倔强地不让它们滑落。
我和弦音相识是在两年前,那时她父亲生意越做越大,决定举家搬迁到京城。
只是她不愿跟他们走,继母以她违拗父命为由命令仆人将她打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天空中的月亮被一层薄薄的云雾遮住,只透出微弱的光芒。
四周的鸣蝉不知疲倦地叫着,声音此起彼伏,愈发显得这夜的寂静与燥热。
我刚刚吃完晚饭,慵懒地倚在门前那棵古老的槐树下,仰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思绪渐渐地飘远。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而凄厉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云神医,云神医救命啊,求求您快救救我们家小姐!”
伴随着哭喊声,一位看上去约摸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门口。
她满脸泪痕,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许褶皱,显然是经历了一番匆忙赶路。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还没回过神来,外公却已经迅速从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