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谢宴州,陪着他一起来的保镖也惊呆了。
保镖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死死抱着谢宴州腰不放的青年,活像是见了鬼。
圈子里人尽皆知,沈榆和谢宴州是一对见面必掐的死对头。
路上偶遇,谢宴州走左边,沈榆必定要走右边,还要冲左边的人发出不屑冷笑;
拍卖会上,沈榆看中什么,谢宴州就抢什么,加价加到沈榆黑脸,结束后把东西寄去沈家,得到一句“脑残”;
沈榆前脚说完系里一女孩长得漂亮,第二天人就接受谢家资助出了国;
诸如此类的事件,在沈榆和谢宴州相识多年间,发生过无数次。
可偏偏前段时间,这俩人因为家族合作,被安排联姻。
今天晚上保镖本来陪着谢宴州选西装,谢宴州忽然接到沈榆电话,说要在酒吧谈谈。
保镖当时就想阻止了。
这不摆明了鸿门宴吗!?
谁知道沈家那大少爷要怎么折腾他们家少爷啊!
当时,谢宴州垂着眼,轻哼:“我倒要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来之前,保镖在脑子里想了上百个可能出现的陷阱,做好了一切应对的准备。
可怎么也没想到……
沈榆,会像现在这样,在满室狼藉里,扑过来抱住谢宴州,仰着泛红的脸,用撒娇似的语气说——
“他们欺负我,在我的酒里下了东西。”
这是下了东西?!这是故意整蛊吧!
保镖转头看向谢宴州。
从被沈榆靠近的那一刻,谢宴州人就呆住了。
像雕像似的站着,浑身好似上锈,一动也动不了,那双总是给人压迫感的双眸,此刻微微睁大,写满了不可置信。
保镖暗叫不好。
这这这、敌人手段实在太高超了,把他们家少爷都吓得大脑短路了!
可不能这么容易就下套!
保镖连忙大声咳嗽。
好半晌,谢宴州才有了动作。
他嗤笑一声,提着沈榆的后衣领把人拎开,双眸紧紧盯着他,用惯常散漫的语气问:“又玩什么花样?”
可下一秒,沈榆抱住谢宴州的手臂,好像没有骨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