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呀榆哥,我们特地给你留的。”苏子嘉眨巴着眼睛,表现得极其体贴。
沈榆刚要跟问谢宴州坐哪里,却见谢宴州嘲弄地笑了声,不等沈榆反应,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薛远庭是商学院的,没跟来一起。
这节课的老师最喜欢找最后一排的学生回答问题,所以所有人都挤在中间几排,把前面和后面空出来。
这会,就谢宴州一个人坐在后排,神色冷淡阴鸷,看着跟被人欠几百万似的。
沈榆:“……”
有时候,谢宴州简直幼稚得可爱。
沈榆也懒得管舍友和其他人惊异的目光,径直走向最后一排,伸脚踢了一下谢宴州的脚:“过去点。”
谢宴州从沈榆往自己这边走时,指节就有些僵硬。
等他真的站到自己面前,视线忍不住有一瞬惊讶,迅速地收回自己伸出去的腿,并拢坐好,简直就像个乖宝宝。
沈榆没忍住夸了句:“这么乖。”
谢宴州哼了声,别开脸,心情却肉眼可见地变好了些。
这下,别说沈榆的舍友,其他人也都震惊了。
他们都大三下学期了,前两年半,两人都是针锋相对,平常不说话,一说就是互怼。
上课的座位这事更是,别说坐一起了,他们甚至大部分时间都是呈对角线坐着的。
谢宴州坐后排右后方,沈榆就必定坐在坐前排左前方,反之亦然。
今天这是……冰释前嫌?
沈榆三个舍友也纳闷了。
“这俩干嘛呢?和好了?”
“不是吧,上星期榆哥回宿舍,我们问他去不去看音乐社看演出,他说不去有狗味。问狗是谁,他说谢宴州。”
“对啊,当时我还问他说‘哥都快毕业了,你还烦谢宴州,到底为啥’他说他就是烦,天生就烦谢宴州啊,这什么情况……”
高桥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眼,说:“额,榆哥给我发消息了,他说以后都和谢宴州一起坐,还有……”
他的表情为难起来。
苏子嘉催促:“还有什么?”
高桥对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