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轮到我?你到底还要怎么样!”郑炎怒吼,“我刚才已经辞职了!我不在乾永干了还不行吗!?马上放了你弟弟!”
沈榆没说话,郑炎只当事情还有转机。
毕竟以前他也惹过不少事情,但每次都能靠着卖惨和亲情化险为夷。
清了清嗓子,郑炎故技重施,开始细数自己这么多年养家多不容易,离开乾永做出多大的牺牲。
说得口干舌燥,电话那头还是没声音。
郑炎不禁有些慌,问:“沈榆?你听见舅舅说话了吗?”
一声低懒轻笑响起。
郑炎被这陌生的笑弄的有些慌。
总感觉这声音听着……都不像沈榆了。
他正要问,却听那边传来青年散漫冷淡的声线:“不好意思啊舅舅,沈榆现在没空跟你说话。”
刚跟唐丽通过电话,郑炎下意识猜测对面是谢宴州。
上次被谢宴州踹的地方隐隐作痛。
那天结束后,有谢家的人来警告他,不准对外说被打的事情,否则公布他的欠债。
郑炎想着自己躲远点总行,却没想到又跟人撞上了。
想到这里,郑炎的声音不自觉低微起来:“谢少,我外甥……去哪了?我有事找他。”
“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谢宴州似笑非笑,“不是一家人吗?舅舅。”
他又喊“舅舅”了。
每喊一句,郑炎被踹的地方就幻痛一次。
郑炎就是再没脑子也看出来了。
谢宴州已经被沈榆勾走了魂,现在上赶着要给人出头!
心中咒骂几句,郑炎干笑:“那、那我待会再打……”
谢宴州又笑了一声:“以后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装什么呢?
郑炎正要骂,却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动静。
佣人跑过来,结结巴巴说:“郑先生,有、有人说你涉嫌侵占公司财产,来抓你了!”
他话音未落,门就被人推开。
门外,站着全副武装的一群人。
身体一僵,手机从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房间里最后响起的,是中年男人绝望的哭喊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