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卡米……不要……”
德穆兰无法抑制自己的心神和情绪,此刻她的身体开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剧痛猛地传入她的神识和脑海。
德穆兰强忍痛苦,摘下了脑机和发声装置。
一时之间,她的意识和感官再也无法抑制。
全身上下传来了刻骨铭心的痛楚。
义体植入的排斥,以及神经传来的压迫,甚至是骨髓里传来的苦楚。
都不如她看到照片的那一眼。
此刻的她,就好像一个即将无法抑制住自己毒瘾,并且病入膏肓的瘾君子一般。
她蜷缩在地面上,身体呈现出诡异的扭曲,口中也在无力的嘶喊。
没有佩戴发生装置。
她所发出来的声音极小,极低。
没人能够听到会议室中她的动静。
她颤抖的从抽屉的角落里取出一瓶止痛药。
随即无比痛苦的犹如吃糖果一般一股脑地全部倒入口中。
良久。
身体上的苦楚逐渐被抑制了下来,她颤颤巍巍的爬起,拿出手机。
“接我电话……快接我电话!”她眼眶通红的喃喃道。“我不带脑机,没有监控……没有记录!
求你了…求求你…”
会议室中。
似乎已经没有了哈夫克全球安全总监的影子。
只有一个狼狈的趴在地面上的干巴可怜人影。
她颤抖,无助。
嘟嘟嘟——
未拨通的长音响起。
她痛苦的低声喃喃。
“卡米……妈妈会救你的……快接……”
电话再次拨通了过去。
时间仿佛凝滞一般漫长。
德穆兰心如刀绞,心神大乱。
良久,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
夜莺轻笑道:“你好啊,德穆兰女士。”
德穆兰低声嘶吼:“放了卡米……你快放了她!”
可她的发音装置已经摘掉了,声音仿佛如同坏掉的录音带一般嘶哑难听。
“呵呵,你说什么呢?我真的没听清。”
“放了卡米,放了卡米……卡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