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灰蒙蒙的空间，似乎在神识退去后，发生了一些难以察觉的变化……
那股微弱的神识就像是头上悬着的一根细丝，虽然不致命，但随时提醒着叶天他正处于被人宰割的境地。
它不再像之前那样粗暴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却如同一个无声的监视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锁定他的存在。
这种被持续、无声地盯着的感觉，比被狂风暴雨席卷更让人心底发凉。
“妈的，真把我当金丝雀养着了？”
叶天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同冰晶水龙那般沉静而坚韧。
不能坐以待毙，至少要搞清楚对方的老巢在哪，有没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他小心翼翼地运转体内残存得可怜的灵力，就像拧干海绵里最后一滴水。
这股灵力是他在被抓来前，在那个神秘潭底吸收的阵纹残余和本源珠力量混合而成的特殊产物，带着一股奇异的活力。
他将这股微弱的力量如同探针般，逆着那丝锁定自己的神识方向缓缓延伸。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尝试。
一旦对方的神识强度突然增强，他这点微末的反向探查立刻就会暴露，可能招来更严酷的惩罚。
但叶天别无选择。
他必须赌一把。
他感觉到体内那块冰晶水龙本源珠和那滴本命精血也配合着散发出微弱的波动，似乎在辅助他进行这种隐秘的感应，将他的气息伪装得更像是空间本身的一部分。
感应到的信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就像在狂风呼啸中试图分辨远处的一声低语。
他能感觉到那丝神识并非来自这个灰蒙蒙的空间内部，而更像是从“外面”投射进来的。
方位感应更是飘忽不定，时而在左，时而在右，仿佛源头在快速移动，又仿佛空间本身在扭曲，欺骗他的感知。
唯一勉强能确定的是，那股神识的“气息”很强大，带着一种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和之前狂暴探查时的感觉一致。
“方位无法锁定……难道是在某种移动的法宝里？或者在很远的地方？”
叶天心中揣测。
对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