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感死死地钳制着他的神经,让他连抬一下手指都困难。
那幽蓝色的触手仿佛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或者更糟,是一个寄生在他血肉中的可怖异物。
他强忍着要骂娘的冲动,牙关咬得死紧,后槽牙都快崩碎了。
体内的灵力像是一支残破不堪的军队,勉强在他意识的指挥下,朝着手臂的方向聚集。
他想要用这股力量,哪怕只是最微弱的一丝,去推开、去震散这条该死的触手。
然而,灵力甫一接触到那冰冷的幽蓝能量,就像是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水,瞬间激起一阵剧烈的反应,但却不是驱逐,而是更加深沉的绞痛,仿佛两种能量正在他的经脉里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叶天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这无休止的冲突中迅速地、无情地流逝,就像是水库泄洪一般。
但就在这近乎绝望的对抗中,他却隐约感觉到,那幽蓝能量的流动方式,似乎并非单纯地汲取或破坏。
它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一种并非纯粹敌意的波动,更像是一种……
一种试探?
一种连接的尝试?
甚至,像是在等待某种回应?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在他混沌的脑海中闪过,像是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