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予不懂粤语,但她慌乱躲闪的眼神能代表一切,于是他也没追问,只望着她笑。
直到后车鸣喇叭催促,才一脚油门往前开。
街景逐渐变得繁华,烟雨蒙蒙中的高楼大厦呈现出一种世界末日的灰败,无端让她想起看过的灾难片。脑子里天马行空,都是大厦倾覆,海水倒灌的悲壮场面。
如今大好河山,实在不应该想这些。南惜收拢思绪,无聊打量头上的星空顶和崭新的库里南内饰,忍不住嘟囔:“为什么选这个颜色?”
池靳予问她:“不喜欢吗?”
“外面挺好看的。”南惜实话实说。她喜欢松露棕色的车漆,高级沉稳又不太闷,“不过里面配色有点怪。”
亮黄和白色拼接的座位,不知道哪个设计师想的,也许有人会欣赏得来,但不符合她个人审美。
她对于漂亮有一套自己的标准,哪怕是劳斯莱斯,她也不会口下留情。
男人侧眸看了眼旁边的亮黄色扶手,唇角惬意地勾起来:“你喜欢什么颜色?”
南惜错愕抬头,眼神再次被他攫住。
那双黑曜石像带着磁性,将她吸得毫无退路,跌跌撞撞地在他眼眸中打转。
他的嗓音在车内盘旋,酥了她半边耳朵:“我换成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