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沈清欢接过单据,“我问你答,多说一个字,后果自负。”
徐世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开口。沈清欢翻开单据:“十年前二月初八,你从云南进了一批茶叶,卖给了十家茶楼。
三天后,喝了这批茶的十个人全都死了。”
“不不是我干的”
“啪!”沈清欢把单据摔在地上,“徐世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那十个人,全都参与了户部查账。他们死后,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你说,这是巧合吗?”
徐世泽扑通一声磕头:“沈姑娘饶命!我我都说!”
“说。”
“那批茶那批茶是赵明德让我进的。”
徐世泽声音发颤,“他说要查账的人太碍事,得想办法处理掉”
“继续。”
“茶叶是干净的,但赵明德在茶里下了毒。”徐世泽抹了把冷汗,“那些官员喝茶的时候,我都在场。
他们他们喝完没多久就就”
沈清欢眯起眼睛:“所以,你是帮凶。”
“我也是被逼的啊!”徐世泽连连磕头,“赵明德抓住我做假账的把柄,要是不听他的,我就得进大牢”
“做假账?”沈清欢冷笑,“说说看。”
“就是”徐世泽咽了口唾沫,“朝廷给茶楼的补贴,我们按高价报,差价都进了赵明德的口袋。
这十年来,少说也有几十万两”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沈清欢抬手示意陈德寿去查看。
陈德寿刚走到门口,一个黑影从墙头翻了过去。
“追!”沈清欢冷声道。
陈德寿带着人追出去,院子里传来一阵打斗声。
没多久,两个壮汉拖着一个人进来。那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手里还攥着张纸。
“把他的面罩摘了。”
壮汉摘下面罩,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那人二十出头,长得瘦削,眼神阴鸠。
“你是谁派来的?”沈清欢问。
那人紧闭着嘴,一言不发。沈清欢看了看他手里的纸:“刚才是在记录我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