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又没在一起过,不用过段时间,明天醒来就会忘了。”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逸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说不定过了明天,甚至过了好几天都忘不了呢……或者真的一辈子。”
江元元头也没抬,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红玛瑙,“忘不了的话,去追求不就得了。”
“我感觉我直接追求,她是不太可能接受我的,还有最关键的是,她其他的伴侣可不好对付。”
江元元停下把玩红玛瑙的动作轻笑出声,却在抬头触及逸云脸上惆怅的神色时收敛了笑意,“不是吧,你这么快,连她其他伴侣什么样都打听清楚了?不过,你说得也对,狼族兽人大多排外,雌性不太可能接受你,也正常。雄性好斗又团结,你一个外族雄性,和他们挤在同一个山洞生活,指不定哪天就被他们抱团明里暗里刁难。”
江元元在心里暗暗咂舌:一直以来逸云总觉得所有雌性都会为他倾心、所有雄性见他都会眼红,此刻竟然破天荒低声说出“雌性不太可能接受他”这种话。
她望着逸云垂眸盯着河水的侧脸,那平日里张扬上挑的眼尾此刻耷拉着,水光在他瞳孔里碎成细小的光斑,紧抿的唇角失了往日弧度,满心失落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暮色里。
江元元这才意识到这只自恋的狐狸或许是真的动了心。她看在逸云是自己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份上,斟酌片刻,以逸云一贯将自身利益至上的行事风格,终于开口善意提醒:“既然知道她没大可能接受你,就趁早断了念想吧。继续好好享受当前清闲的日子,像这种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的心动,不过是人生中的惊鸿一瞥,很快就会被时光冲淡,不必太过挂怀。
否则你像流火那样,和朵朵在一起一段时间又分开,最后落得个郁郁寡欢的下场,还不如从没开始过。流火把守护狼族视为自己与生俱来、重于生命的责任,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信念。哪怕情路坎坷,他也能凭借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咬牙坚持,另外他还有一大群与他并肩作战的生死兄弟陪在身边。
可你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