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傅总放在渺姐身边的眼睛。
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二十分钟后，秦渺接到傅则其的电话，对方开口就是一句：“渺渺，我再给你安排一个新助理好不好？”
这人一点也不掩饰，就差直说周言是他派来的。
秦渺有点无奈：“小叔叔，你可以委婉点。”
傅则其大方回复：“有什么可委婉的？我从没想过瞒你。”
当然，也没想过主动告诉她。
能不能发现全靠她自己。
或许是知道傅则其不会伤害她，对于身边有对方眼线的事，秦渺接受良好，只随口一问：“你什么时候收买的她？”
傅则其语气平静：“一开始。”
“她是姜洋的外甥女，我说需要人照顾你，姜洋就举荐了她。”
一开始？
周言从她入圈那天就在她身边工作。
而今年是她入圈的第四年。
小叔叔对她动心那么早？四年前就有想法了？
傅则其顿了顿，像在解释：“我想知道你每天都做了什么。”
心情古怪的秦渺一时没说话。
她为什么会和他谈恋爱。
一是她确实喜欢，或许没到爱的程度。
二是对方意图明显，兴致盎然，虽然分不清是久有预谋还是突发奇想，但她不想他一直惦记。
三是两人没有血缘关系，谈个恋爱并不禁忌。
她以为他是心血来潮，跟她一样只是喜欢并不爱，所以选择地下恋情，做好随时分手的准备，给双方后悔的余地，结果今天才发现……
他爱她。
或许是四年前，或许更早。
仔细想想，这么些年来，他对她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可哪家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能这么尽心？
怪她自己没放在心上。
成年人办事总喜欢弯弯绕绕。
偏偏在喜欢她这件事，他从来直来直往，从未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