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啊。
他谋害刘基并非处心积虑,而是到了松江府后的临时起意,刘基怎么会不死?
难道说皇上……
“皇上,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提前知道了一切?”
朱元璋却是答非所问:“胡惟庸,说吧,你想怎么死?”
胡惟庸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得到答案了,不过他仍旧是硬气的回道:“皇上想让臣怎么死,臣就怎么死!”
“好,够硬气,咱喜欢!”
朱元璋点了点头:“咱听说,你最怕痒了,要不,就痒个痛快,怎么样?”
闻言,胡惟庸一下子瘫软在地。
满朝文武同样是一激灵,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感觉全身都痒起来了……
……
很快。
胡惟庸被带到了一处深山密林,这里终日湿热,满是墨蚊,才刚到便可听到嗡嗡嗡的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胡惟庸被脱光了上身,五花大绑在了树上。
“胡大人,对不住,在下告辞了。”
“走吧,回去交差吧。”
胡惟庸仍旧保持着他的气度,让押他来的毛骧回去。
然而……
当毛骧走了以后,胡惟庸终于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无数的墨蚊密密麻麻,闻着他身上的热气和血腥味就来了,嗡嗡嗡嗡,光是听着这个声音,就已经让他浑身颤栗。
“啊——”
胡惟庸撕心裂肺的的大吼,但无济于事。
无数的墨落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是一把芝麻撒落在他身上一样,一个个黑点,密密麻麻,布满了全身。
瘙痒一点点传来,最后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痒。
有些蚊子甚至钻进了他的口鼻中,体表的蚊虫已经不是密密麻麻了,而是层层叠叠,像是穿上了一件由蚊子织成的衣服。
而胡惟庸四肢被绑,无能为力,只剩下痛不欲生的大喊。
“啊,啊,啊——”
“痛快!痒得痛快啊!”
“我胡惟庸应是古往今来被痒死的第一人吧!”
“朱元璋,我搓你早八,为什么?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想整死我胡惟庸!为什么?!”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