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没排上呢,却让娘拿到这个。黄玉莹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牌子交出去,酸溜溜地说:“虽然都是牌子,谁能想到差别竟然这么大,我们的只是个小木牌,娘这一块,光玉质都是凡品。”
她交出玉牌,问道:“都在这儿等半天了,你们孟大家何时来量衣?”
柳茵叱道:“催什么,等着便是,你杜婶子的徒弟为了做衣裳,都晓得跟裁缝们有说有笑、同进同出,多等一会儿又能如何?”
孟庆娘淡淡看着柳茵,问道:“你就是柳夫人?”
“没错。”
“你可是杏花姐说的,宋家村的柳夫人?”
柳茵不以为意,“是又如何?”
柳茵有恃无恐。
这里是府城,黄盛早就在这儿立住脚。而杜春枝初来乍到,未必比自己腰杆硬,更何况杜春枝的徒弟?她还能上天不成?
孟庆娘对左右道:“今儿就到此为止,你们去给茶室其他人量衣。至于这几位,立即赶出裁一阙,永远不做他们生意!”
几位小裁缝行礼称是,孟庆娘扶住杜春枝便走,再没给柳茵几人眼神。
柳茵一时间有些怔愣,拉住一位裁缝问道:“你们是裁一阕的人,杜春枝的徒弟怎么敢指派你们的?为何要听她吩咐?”
那裁缝白了柳茵一眼,“刚才那位就是孟大家,我们不听她的难道听你的?”
柳茵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她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是孟大家?”
“那你是?”小裁缝白眼翻上了天,柳茵又问,“那杜春枝呢,她又是什么人?你们为何向她行礼?”
“她是我们杜大当家呀,裁一阕和杜氏布偶都是大当家的生意,只要在府城提起,谁不竖个大拇指呢?”
小裁缝又道:“你对我们大当家不敬,裁一阕不做你们生意,几位——请吧!”
裁一阕半点面子不给,直接撵人,茶室里坐等量衣的客人都望着这边,朝她们指指点点。
柳茵气得跺了跺脚,面红耳赤地走出裁一阕,一路上用扇子挡着脸。黄玉莹和徐兆更是难堪,灰溜溜跟着出来,上了马车就开始抱怨。
“娘,出门在外就别惹事儿了,何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