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银子,闭上嘴,我就饶你一回。给银子,但说胡话,那你完了。”
宋家村的人大部分在村口做布偶,但左近也有几个看家的,听到动静都拎着家伙跑来,一看是宋垚,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最后大伙还是把里正请来,宋怀瑜也挺头疼,气道:“你不在家看书。跑到二根家,这不是有病吗?”
宋垚小脖一梗,“只来了几次,银子也给了,以后再不来就是!”
宋怀瑜又看看杜春枝,“他六婶,既然钱都给了……”
咔吧一声,杜春枝掰折了小棍,“给银子就能算了?二根家老祖宗要是不高兴,梦里找二根算账,二根都不知道咋回事!”
宋怀瑜敲敲拐棍,“那你说怎么办?”
杜春枝道:“这事儿定要教全村知道,宋垚需写一张告示,写清楚他干了啥,错在哪儿,赔偿多少,按策论来写,叫村人引以为戒。若是写得不好——那就送衙门!”
杜春枝冷笑,“若是连文章都写不明白,明年还考啥呀。”
宋怀瑜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办,宋垚,你听明白了吧?”
宋垚眼睛都睁不开了,肿的。他捂着脑袋哭,“杜春枝太狠了,我怎么说也是他前夫。”
“还前夫?”宋怀瑜道,“你就庆幸吧,赵老六这会儿不在,不然你门牙都保不住。”
宋垚狼狈地收拾东西回家,杜春枝还没解气,“还读书人呢,哪个读书人像他?偷入他人房,这是什么行径?宋家村的名声全叫这玩意儿给拖累了。”
宋怀瑜点头,“就是,干得全是丢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