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拿着,能令它们发挥出它们应有的价值,而不是被人充作赌资,随随便便败坏在斗鸡场或牌桌上。”
“……兄长他,”程映雪默了一瞬,“确实是不够争气。”
“可能是长不大吧,也没什么担当。”程明业敛着眉眼轻嗤一口,“毕竟是恒弟生出来的种——你父亲当年可是商行里的一大奇才。”
“我能感觉得到,明怀不是个十足的蠢人。”
“但他身上总是少了一股说不出的劲头。”
“如果运气好,他今生许还能开得了窍;若是运气不好……那程家也能就这样养他一辈子。”程明业闭了闭眼,“好了云娘,咱们不提他。”
“先说说你——你想好了离开程家以后,你打算做些什么了吗?还有明天的祠堂断亲。”
“虽说有仙子在,你祖父他们不敢真下那个死手……但那二十来道家法棍下去,你也免不了要狠狠受一番苦头。”男人瞳底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分担忧,“这些,你可曾提前想好了对策?”
“呃……老实讲,大伯,云娘没有对策。”抱着剑的姑娘边说边不大好意思地挠挠脑瓜,几斤重的长剑在怀中压得久了,令人不由手臂酸痛,她顺便又倒了个手。
“不过,有师父在,应该问题不大。”
“他们修行人手里头总有些保命用的秘法妙药……我先前跳崖的那会就已体会过了,她这回应当也能再捞云娘一把。”
“……你这回答还真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程明业的眼底不受控地跳了又跳,“那离开程家后的营生呢?你现在还有没有大伯能帮得上忙的?”
“那个大致上有些想法,就是具体的还有待侄女实地考察考察。”程映雪抓头的速度越发快了,“说到您能帮上的忙……”
“大伯,您知道制墨的邵格之先生住在哪里吗?”
“或者您给我罗含章先生的住址也行。”
“邵格之和罗含章……这两个都是当世制墨的大家啊。”程明业目色微诧,“你这是……想入手墨行?”
“嘿……有一点想法,但还不太成型。”小姑娘嬉笑着呲了呲牙,“我想试试能不能在墨行开辟新的售卖销路,但在此之前,我得能先找到个愿意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