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以为你刚才敲的那一下子就很尊师重道了吗?”被人当地鼠打了的灵谌子抱着脑袋愤慨万般,“你看为师的头顶,这都鼓出包来了!”
“没直接掀飞了您的天灵盖,弟子已经很收敛了。”苏长泠心平气和,仿佛是在与人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实。
“何况这一剑本来就是您自找的。”
“什么叫为师自找的?我又不知道那小姑娘是你新收的徒弟!”灵谌子理直气壮地挺直了腰杆,“再说,这不是你那几个师兄,到现在都还是个没人要的孤家寡人,为师看着闹心嘛!”
“要不然,你以为我爱抢他们媒婆的活计?”
“而且,你这石头脑袋怎么还突然开窍要收徒弟了?”灵谌子目露狐疑。
——他一直以为他这混蛋徒儿只会拔剑、拔剑,和拔剑来着!
“得了,你们俩也别跟俩雕像似的在门口戳着了,进来坐着说话。”灵谌子招手,一面引着两人在院中的小茶桌边落了座。
“呵。”坐定了的苏长泠想着老道适才的话,不由扯嘴冷笑,“要不是您上个月才把山里的鸟雀都硬生生拉郎配成了对子,弟子就真信了您这鬼话了。”
“至于收徒……这事的确算是个意外。”
少女眼神一飘,遂简单给灵谌子讲了下程家的那摊破事、说清了她这两日的遭遇,顺带又将尚休憩在罗盘内的她那一魄与程映柔两鬼拉出来了。
待那女鬼站定、灵谌子与她两厢对视,看清了对方模样之时,二者的面容曾不受控地有着刹那的扭曲。
只是这点扭曲来去得都实在太过匆匆,一时竟未尝激起屋内余下几人的注意。
等到苏长泠回忆着讲完最后一句,一旁沉默了半天的灵谌子亦终于沉吟着开了口:“你这两天的生活还真挺丰富,怪不得动不动要往山上跑。”
“事有点多,这样,咱一个一个解决。”
灵谌子难得恢复了几分正经:“先说说你这个小徒弟。”
“入门后,你都教给人啥了?”
“心法、引气、周天,赶着受家法那会又给趁机简单洗经伐髓祛除了下经络内淤堵的杂质。”苏长泠思索着给出个答案,“别的还没来得及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