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守着门口悠哉游哉,反倒是主子爬上爬下修屋顶?”
饶是绿蕊再怎么机灵此番也实在是对不上话,她扑通一声跪在纯贵妃面前。
一边的兰蕊也跪了下来。
榕宁忙笑道:“姐姐莫怪她们,是我想上来瞧瞧风景,这些日子连阴雨下了许久,难得今日好天气。”
纯贵妃也不再追究什么,榕宁的奴婢她自己管着便是。
只是如今榕宁落难,别叫身边的奴婢也欺负了去。
榕宁小心翼翼扶着梯子走了下来,她抬眸冲纯贵妃笑了笑,脸上还残留着方才拓拔韬的温度,此番倒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宫中的好友。
可她又不能将拓拔韬的事情告诉纯贵妃,此件事情实在是太过荒谬,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纯贵妃看着面前的榕宁,又瘦了一圈,人也晒黑了许多,便是握着她的手都觉得她粗糙了许多。
纯贵妃顿时将她抱住哭了出来。
“对不住,若是我那个时候去了皇庄别院,孩子就不会死,你也不会落得此种下场。”
榕宁心中一阵抽痛,攥着郑如儿的手低声道:“姐姐切莫这么说,是萧家人不让我活,便是姐姐处处护着我,也不可能避开那些是是非非。”
“萧家人有的是成百上千种的法子让我死!毕竟我弟弟军工越高越是触及了萧家的逆鳞。”
纯贵妃登时说不出话来,又怕说多了那个孩子让榕宁心里更不好受。
“姐姐快进来坐,外面风大,”榕宁忙擦汗了眼泪,牵着纯贵妃的手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刚站定在屋子门口,纯贵妃登时愣在那里。
虽然这屋子已经修缮了一遍,可在纯贵妃看来就像是住进了马棚子里,便是她郑家的下人也不这么住。
纯贵妃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深吸了口气。
榕宁忙笑着将她拉进了屋子里,按着她的肩头坐在了屋子里唯一周正的一张凳子上。
榕宁亲自倒了花茶给郑如儿,笑着扯了扯郑如儿紧紧攥着的拳头低声笑道:“姐姐,尝尝这个花茶,是从附近的山坡上采来的,。和咱们宫里头喝的不一样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