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安悦澄按照医生的嘱咐按时服药,可病情却恢复得很慢。每天,她只能虚弱地窝在民宿的床上,听着窗外的鸟鸣和偶尔传来的孩童嬉闹声。小镇的宁静在此时却让她觉得有些寂寞,她开始怀念起城市的喧嚣,怀念起和闺蜜苏雨昕一起逛街聊天的日子。
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在这个陌生的小镇独自与病痛抗争,决心在这段远离一切纷扰的时光里,重新找回真正的自己 。
安悦澄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高烧持续不退,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整个人瘦了一圈,脸颊凹陷,面色苍白如纸。
每次强撑着起身去倒水,都一阵天旋地转,只能扶着墙壁,缓慢挪动脚步。那一小段距离,此刻却像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她的嗓子干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每吞咽一口唾沫,喉咙都像被火灼烧般疼痛。咳嗽也越来越剧烈,常常咳得整个人蜷缩起来,胸腔阵阵发痛,却连喝口水润润喉都费劲。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小镇的生活依旧平静美好,可这一切都与安悦澄无关。她被困在这狭小的房间里,与病痛苦苦斗争。
虚弱至极的她,连抬手翻个身都要用尽全身力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枕头。在意识模糊的间隙,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看到了和韩逸晨一起度过的青春岁月,也看到了程沐风深情的眼眸。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向任何人求助。她紧紧抓着被角,在这陌生的地方,独自承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倔强地守护着自己内心那片最后的宁静。
安悦澄的病情如脱缰野马般失控,高烧像恶魔一样紧紧纠缠着她,体温一度飙升到40度,整个人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干裂的嘴唇布满了血痂,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破旧风箱发出的沉闷声响。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双手无力地垂在床边,床单早已被汗水浸透。
剧烈的咳嗽一阵接着一阵,震得她胸口生疼,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她试图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的水杯,可手臂刚抬起来,就因无力而重重落下,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一地玻璃渣。
年轻的护士肖琪来查房,刚推开门,就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