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嘴那张大嘴,张合几次都没说出让侄女帮忙求情的话。
至于陈忘山,憋红一张老脸目不斜视,孟长义交待的事,他家没给办妥。唉……折腾吧,反正村里依旧管饭。
金元和毛雀以庆七为首,三个小伙子不论扎马步还是打拳,似模似样让军头很满意。
操练过后,钱有带人简单收拾行囊离开。若不是处于深山天寒路难,对于孟长义这帮人来说,能接下的各样短工不知道有多少。别说攒下些盘缠,就算想办法在城镇安家也并非不可能。
絮儿不问不管,对孟长义既是理解,亦是支持。
二人默契地分管着不同事物,那两日的孟姓少年,时而凶神恶煞,时而喜形于色。
有小部分人心知肚明他因何如此,村中大多数仍旧别扭地被动接受着絮儿和孟长义联手调解中。
共苦之人不患寡,有吃有穿患不均罢了。
絮儿不将这些小纷争放在心里,一边注意着小囡的情况,一边组织人手烧炭。
冬日过半,但木柴耗费颇多,且长夜无人愿意起身添柴,思虑之后絮儿才着手准备的。
另一方,孟长义先去看了泉眼附近状况,刘奔跟在他身侧,端着胳膊细细说着那夜战况,他是个粗心之人,已经尽力不留缺漏。
两具没了爪子的黑熊尸体还在村中放着,断木碎石、残毛暗红,没有战场的触目惊心,但仍然让孟长义紧皱眉头久久不语。
回村之后,孟长义带走了老白与胡伯。两人打着摆子被叫过去加固水源防护去了。
陈忘山紧跟在絮儿身旁,明明每一步他都牢记在心,确定自己就是按照罗锅叔教的那样进行的,可就是烧不出好炭。
“嘶~没错啊……”
“我也是这么干的呀。”
“哎?咋把它给忘了?对对对,应该先这样,再那样。”
顾云推着石磨越走越快,突然停下脚步吼出一嗓子:
“陈忘山,把嘴闭上吧,不嫌丢人啊你?人家絮儿心里有数,下手有方,用你烧火棍似的在旁边划道道么?”
熟知娘子脾性的陈忘山,知趣地选择闭嘴,这女人撒起泼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