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暖夜寒的初春,能收拾出来三分地,秋末便能多一碗粮食吃,他们急呀!
老丁几人能想到的办法,也不过是从井里提水洒上一些,但几个月的干旱下来,哪里是几桶水能解决的?
开荒本就苦,去年燃起来的希望,正在一点点消减。
换季风向没有定数,地里的活计干不下去,絮儿让他们遮上口鼻扛着家伙回村。
心急喝不上热汤,保存体力再等时机就是。
不过絮儿停在村口没动,思来想去,锄头悠起来半圈,转个方向去溪边走了走。
那次黑熊来袭,撞断不少树木,耿秋带人将那些拖回去劈了烧柴,显得四周更加空旷。
溪流变窄,水位下降,这一长条的淤泥细沙显现出来,可控的水源和有限的人力,或许应该换一处地方下手……
“反正四处干旱,不长苗的地方肯定也不能长杂草,南梁那边烧秃的可以先放一放。
除去有几段岩石多不适合种东西,向阳、平缓且松软,不过得想想种什么庄稼才好。”
絮儿习惯性自言自语,左右无人,她就当列出计划,再给自己找破绽了。
干活的人陆续回家,就是没见到絮儿。金细细焦急问过几人,谁都不知道絮儿去了何处。
孟长义看在钱有的面子上,让毛雀过来问问情况。得知只是小囡没尿布可换,而女子之中,唯有金细细不愿意沾手,难免心中摇头看不上她作为。